污力滔滔 脑洞深深

【源藏】时光错

失去过弟弟的半藏和杀死了哥哥的源氏，因为一个奇妙的意外，交汇在一起。

脑洞5.0的补完计划，其一。

搞点清水证明自己的纯洁。

可能的雷点：OOC，奇怪的IF，为了剧情把三姐放进了ow，tvb酸爽。

以上可接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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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——时如刀锋，斩错韶光。」

时光错

“所以，你杀了他？”

 

他看向对面的男人，略有犹豫地问道。

 

“是的，我杀死了他……岛田家的前少主，我的哥哥。”

 

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，缓缓回答。

 

“半藏。”

 

——命运真是一场无理取闹的游戏，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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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堪称离奇的意外。

 

半藏跟着他的弟弟和这些勉强算是同伴的守望先锋们，潜入了被黑爪控制的花村。

 

交锋实在过于激烈，维持着古韵的建筑在枪弹的倾洒下显得颤颤巍巍，机械踩压的痕迹把那些樱粉的细小花瓣碾进尘土之中，香气弥散融进硝烟。

 

半藏趁着胶着的空隙回到了之前占据的整备室。

伤口被迅速处理好，他刚把箭筒填充满调试着弓弦，就看见有着漂亮古铜色皮肤的女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。

 

“我部署了传送面板，你可以更快的抵达战场。”

 

她对武士点了点头，轻盈地钻进了那片水幕似的门中，消失不见。

 

半藏离开岛田家的这些年加上和他们共同参与行动的日子，对现代科技不再陌生，他的弟弟体表填充着机械，基地里还有个猩猩掌控着智能系统，连接到身上的光束能快速愈合伤口……半藏学会了接受这些，但对于眼前的传送门，他保持怀疑态度。

 

想到源氏还在敌人前方扰乱他们，半藏犹豫了两三秒，便向前一跨。

 

“好吧，就这样……”

 

身体触碰到光幕的刹那，无数粒子在眼前缭乱飞舞，他看见了传送门的另一头，模糊不清的景象在眼前扭曲。

 

“该死，小心后面！”

 

“我的传送面板正遭到攻击！”

 

“……等等，有人正……”

 

半藏还未来得及完全探出身体，水青色的光幕就随着底座的破坏而颤抖着坍塌收缩，直至团成一个小点，消失不见。

 

“哥哥！”

 

视野所见的最后一个景象，便是忍者挥刀而来的身影。

“……唔。”

 

他被抛在了地上，像是从高空扔下的鸡蛋，巨大的冲击力让半藏隐忍不住地喘息，伏在冰凉的雪地里久久不能动弹。

 

……雪？

 

半藏用刚找回行动能力的手指在地上摸索，那些细小的雪花融化在微热的皮肤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。

 

周围也是足够熟悉的场景，岛田家的内宅庭院。一分钟或者几分钟前，他原本会通过传送出现在这里，继续加入战斗，春风带来的不仅是散落的花瓣，还有敌人的鲜血。

 

他的弓同样掉落在身旁，半藏拾起它，抖落了上面附着的莹白冰晶，略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寂静的建筑。

 

没有战火破败的痕迹，即使在这副冬日萧索中，庭内也维持着被人精心打理的美妙园景。

 

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 

“嗖——”

 

破空之音乍然擦过半藏耳畔，他侧头闪过，一枚手里剑没入雪中，扎进下面的石子。

 

这种漂亮的手法，半藏这些年只在源氏的身上见过，毕竟比起修炼古法忍术的艰辛，枪弹才是年轻人喜欢的。

 

“谁在那。”

 

深色的人影站在廊上，居高临下看着半跪在院中的入侵者。

 

半藏抬起头，两人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的神情。

 

霰雪如轻羽，缓缓覆在他们眉间，仿佛冻结了时光，久久不语。

 

男人把半藏邀进了内室。

 

这原本就是用来观景休憩的和屋，随着季节而搭配更替的障门上绘着雪峰和枯枝——想必此时拉上它，园中的树影映在纸面，萧索的枝条同画虚实交替，定是富有禅意的景象。

 

昂贵而空虚的世家乐趣，半藏隔了那么久也毫不陌生。

 

室内不见地炉和炭火的烟气，倒也十分暖融舒适，敞着门观赏外面的飘雪，也没有冷冻不耐，不知道下面的部下花了多少心思来讨好他们的主人。

 

矮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，男人将温热的茶碗塞到了半藏的手里，竟像个小孩子似的惴惴不安地看着他。

 

琥珀棕的眼眸盯着半藏的脸，半是感叹半是不知所措。

 

“是的，我杀死了他。”

 

男人停顿了会，才慢慢解释了半藏提出的困惑。

 

时空错乱才达成的奇迹让不同命运的兄弟交汇于此。

 

“啊……”半藏低声回应，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。

眼前的岛田源氏，相比被自己伤害的弟弟，不仅肉体上的差别，连人生也是产生了荒谬的分歧。

 

一切都缘自那场兄弟之争，结局让半藏离开了家族。而这里的源氏，在半藏死后，留在了花村，接掌了帝国。

 

身为岛田家主的源氏，现在看起来甚至比半藏还要稍长，或许平齐也说不定——毕竟他的面上还无岁月磋磨出的细纹。随着年龄增长，青年的圆润被削平拉长，颧骨微显，眼底泛着淡色的暗影，如果男人留上胡须，大概会比半藏更像他们的父亲。

深黑和服包裹着曾经的灵雀，源氏的头发已是褪去黛色的银白，仅仅在鬓角还留着些许青年的痕迹，正和此时的半藏相反。

“……那之后就慢慢这样了。”注意到半藏泄露了情绪的目光，源氏倒是不在乎地笑了笑，压着羽织的袖摆替半藏添茶。

 

比起自己的经历，他更好奇半藏做了什么。

 

“倒是哥哥，竟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。”

 

“咳咳……”

 

“——也许我们都选择了相同的道路也说不定。”

 

看出半藏的不自在，源氏也似有感慨，他摊开掌心，那里还残留着一道鼓起的白色刀痕。

 

“……我记不清是怎么做到的，最后兄长躺在地上，看着我，眼睛就那样看着我。”

 

“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，可一开口就是更多的血涌出来，我哭着求他，向他认错，‘对不起，我错了’、‘不要留下我’……”源氏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神情，对着半藏说道：“——我大概把这一生的恳求都用光了……可最后他也只是握住我的手，对我微笑，就那样闭上了眼睛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另一个我活下来了，可是，这边的‘岛田半藏’确实死在了他兄弟的刀下……我亲手收敛尸体，安排了兄长的葬礼。”

 

“源，你不用……”

 

“是的，哥哥，我知道。”源氏侧过头，看着屋外的飘雪。“他让我继承家族，也许这就是死者与生者的不同之处，正如你选择了离开岛田。”

 

容器中的热水已尽，源氏敏锐的捕捉到半藏腰上挂着的酒壶，对着它指了下。

 

“我想你不会吝啬这点？”

 

岛田家自然是有不少的好酒，可源氏却偏偏要喝半藏随身带的这壶，半藏摇着头叹气，但总归把那个精巧的葫芦卸了下来递过去。

 

这分量要是半藏一个人也就罢了，两个成年男人对着这口也只能轻尝浅酌，装过苦茶的杯子带着股涩味，融进酒里。

 

他们谁都没在意。

听闻另一个源氏被改造成了半机械的模样，这边的岛田家主竟然歪着头笑出声：“天啊……那一定是个灾难，我想他肯定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。”

 

半藏被源氏熟悉的小动作搞得心内微酸，将杯中的酒水饮尽，才开口说道。

 

“……他原谅了我。”深棕的眼瞳对上灰白色的发丝，半藏说，“正如我从来没有恨过你。”

 

源氏捏着杯子，半晌不回声。

 

很久之后，他才继续这场交谈。

 

“……刚开始的时候，我什么都不会，整宿的失眠，没了父亲和哥哥，我简直什么都不是。”

 

“那会我连刀都握不住，睁眼闭眼全是哥哥的影子，可是我想啊……如果这些做不到，我会不会连被你骂的资格都没有？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后来，就像打游戏那样，长老、生意、家族……一个个boss被我解决掉，做得多了似乎也就习惯了。”

 

“只是偶尔，想到如果当初死的是我，哥哥又会怎样。”

 

“……我只是个懦夫。”半藏突然出声，“——你比我做得好多了，源。”

 

源氏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如同一汪死水被涌动的清泉注入，他像是突然年轻了十几岁，桌上的小碟都被他掀翻了下去。

 

“……谢谢你，”他说，“半藏。”

冬日的阳光散得早，外面不一会就暗淡了下去，两人连那壶酒都饮得干干净净，正陷入了要不要吃个晚饭的纠结地步。

庭院内的雪花却倏然扬起，先是一点犹如萤火的光点，紧接着越聚越多，无数光斑粒子汇聚成型，凝成一道清澈似镜面的门。

 

时空纠正了它的错误。

 

他总归是要离开的，源氏想。

 

于是白发的家主站起身，对着半藏伸出手，期待地眨眨眼：“来吧，我送你。”

 

被这点酒气冲红了脸颊，半藏侧过头，暗骂着自己的不争气，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握住了眼前男人的手，随即被拉起身。

 

骤然从温暖的室内离开，裸露着一边胸膛的半藏不禁抖了一下，雪落在肩头，冰凉的停在繁复纹身上融化。

 

察觉到兄长瞬间的僵硬，源氏反应过来，他脱下了身上的羽织，给半藏披上。

 

“等等、不用……”

 

“留着吧，哥哥。”源氏说。

 

他透过那扇透明的门看到了对面的景象，自然知道半藏过去不过一瞬间，保暖的衣物其实是多余的。

 

可不这样做，又怎么让“他”注意到呢？

 

传送门已经彻底成型，半藏就要触及的刹那听到背后传来了源氏的声音。

 

“等等——”

 

“？”

 

在另一边围观者的惊呼下，他拽过了半藏的胳膊，顺着对方因为下意识回头而侧过的脸颊狠狠吻了上去，源氏对着门侧那个看起来快要拔刀的机械忍者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，才放开了还在呆立的男人。

 

“……源？！”

 

“去吧。”他把半藏往前一推。

 

“——你的弟弟在那边。”

 

光芒消失，将人影吞噬。

 

空旷的庭院又只剩下一人。

“胆小鬼……就连这次也没说出来啊。”

 

灰白的雀站在原地，摸了摸自己尚带着对方酒香气的嘴唇，自嘲地笑出声。

 

“‘你’可不要再错过了……”

 

他拢起袖子，朝着亮起灯火的牢笼走去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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嘛，大概就这样。家主源当年意外杀死哥哥的时候，没说出来的话语，遇到这边的半藏也没能说出口。

反正清水就是自己写出来爽的，做好了没人看的准备（。

这几天打游戏打得我都懵了，天梯掉了一百分努力爬回来后就不敢再打了，是时候恢复更新速度了，明天更左右。